【党史故事·清风徐来】(84)益阳青年参加赴法勤工俭学运动

来源:市纪委监委宣传部 驻市委办纪检监察组 市委党史研究室 作者: 发布时间:2024-04-17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由吴玉章和蔡元培等人在国内进步学生中发起了赴法勤工俭学活动,目的是鼓励知识分子以勤工俭学的方式赴法留学,达到“输世界文明于国内”,以改良中国社会之目的。1918年夏,赴法勤工俭学掀起了热潮,湖南的新民学会发挥了积极的组织和领导作用。新民学会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附属小学陈赞周、肖子暲处召开了专题会议,认为“会友应向外发展”,留法运动很有必要尽力进行。他们首先向新民学会会员、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和长郡中学等校学生进行了宣传发动。

  益阳境内参加赴法勤工俭学的青年共有22人,其中包括作为新民学会会员的是张昆弟、欧阳泽、刘明俨;作为湖南省立第一师范、长郡中学及其他学校学生的是肖振汉、肖竟言、郭国宾;母校老师积极推荐参加赴法活动的是唐铎等。

  赴法勤工俭学的青年学生们是名副其实的“探险远征队”,在赴法途中和留学期间历尽了千辛万苦。他们备受海轮统舱的闷热炙烤和臭虫折腾航行三四十天才到达目的地。为了解决生计和学习之需,在法国必须千方百计找工作。有的进了工厂,有的进了学校。张昆弟在圣伯尼分厂做工,刘明俨、欧阳泽等被分到枫丹白露学校,唐铎被分在蒙达尼公学。对这段生活,唐铎曾回忆:“勤工俭学的生活是很艰苦的,能够找到工厂做工,就已经很不容易,进了工厂在语言和技术上的困难就更多了。很多同学为了挣几个钱吃饭和学习,简直是什么工作都干。有点技术的能当上钳工、车工,这是比较理想的工种。没有技术或有技术人家不用的,当个临时工、杂工,也得干。还有的同学跑到码头、车站当搬运夫,去搬行李、抱小孩、倒垃圾,也有到饭馆去干点杂活,赚几个钱的。总之,什么苦差事都干,以便挣钱维持生活,继续学习。”

  勤工俭学的生活虽然极为艰苦,但青年学生都怀揣寻求救国救民的理想。他们在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的同时,更注重刻苦学习革命理论,积极投身社会活动和政治斗争。具体表现在五个方面:

  一是认真学习马列主义。益阳的张昆弟、唐铎等认真学习和研讨马列主义著作,理论水平得到迅速提高。张昆弟在法国时写的《法国北海岸之华工》一文中就谈到了这样的认识:“工人想要得到健康的衣食住,在现在这种资本制度底下,不想别的法子,无论工资增加到什么地步,都是不行的。非全世界工人全体有彻底的觉悟,把这种万恶的资本制度根本推翻不可”。唐铎在后来回忆录中也写道:“我当时年纪小,文化水平不高,但已经认识到俄国十月革命的道路好,只有像俄国革命那样先把中国的军阀政府推倒,再建立一个人人平等,没有压迫和剥削的新社会,那是最理想的了”。留法期间,欧阳泽等人还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二是参加工学世界社。留法的新民学会主要成员李维汉、李富春、张昆弟等人,在1920年2月发起组织了一个勤工俭学励进会。8月,工学励进会改名为工学世界社,社员发展到30多人,其中益阳籍的有刘明俨、唐铎、薛世纶等。工学世界社以信仰马克思主义,实行俄国式的社会革命为宗旨。工学世界社和新民学会成为了勤工俭学学生的领导力量。

  三是出席蒙达尼会议。召开蒙达尼会议是新民学会在法国的一项重要活动。张昆弟、欧阳泽等人出席这次会议。这次会议最主要的功绩是确定了新民学会的方针为“改造中国与世界”。毛泽东对这次会议的成果极为赞赏。他从国内去信说:“诸君感于住处不便,谋合居一处,一面做工,一面有集会机缘,时常可以开共同的研究会,极善。”

  四是参加“二八”求学运动。张昆弟是“二八”求学运动的发起人和领导者,唐铎等人是这场运动的积极参与者。1919年至1920年,全国各地赴法勤工俭学学生已达1500余人。这么多的学生要在很短的时间内既勤工、又俭学很有困难,实际找到了工作的还不到总数的四分之一,多数学生工作没有着落,不得不依靠华法教育会发给的每人每天5法郎的救济费用维持生活。1921年1月,华法教育会突然发出通知,断绝对勤工俭学学生的经济援助。他们还勾结中国驻法公使,声称要把没有工作的留法学生一律“遣送回国”。华法教育会的倒行逆施,激起了广大勤工俭学学生的无比愤慨。2月下旬,蔡和森、张昆弟等会同驻巴黎的勤工俭学学生,准备联合发动求学运动,向北洋军阀政府公开提出要“生存权、求学权”的口号。2月28日,400多名勤工俭学学生涌向中国驻法公使馆,同驻法公使陈录展开说理斗争。斗争相持大半天,学生被警察驱散,10余名学生代表被拘2小时后才开释。但这次斗争取得了胜利,驻法公使馆被迫延期发放了3个月救济费,并答应继续为失工学生寻找工作。

  五是参加占领里昂中法大学的斗争。1921年夏,吴稚晖等人以照顾勤工俭学学生为名,向法国政府索取庚子赔款的一部分,在里昂筹建了一所中法大学。广大勤工俭学学生以为给赴法中国学生开辟了一个自己的学习场所,为之欢欣鼓舞。不料校长吴稚晖竟从国内招收了一批有钱有势的官僚地主资本家的子弟,且拒绝从留法勤工俭学学生中招生。愤怒的勤工俭学学生在蔡和森、赵世炎、李立三等人领导下,迅速组织了“勤工俭学学生代表大会”和进占里昂中法大学“先发队”,在中法大学门前,展开了“誓死争回里大”的斗争。可是,勤工俭学学生的正义行动遭到中法反动派的镇压。他们把先发队队员全部囚禁在一个兵营里,虽经李维汉、向警予等人组成10人代表团分头求助,但无效果。28天后,104名先发队员被法国政府武装押送回国。益阳的张昆弟、刘明俨、唐铎等人是这场斗争中的骨干力量,被一同遣送回国。学生们从此次事件中彻底看清了北洋军阀政权的腐朽本质,进一步坚定了革新图存的决心。

  赴法勤工俭学运动,给有志改造中国的青年提供了解放思想、寻求真理的途径,打开了中国青年思想的大门,为中国的发展谋得一条生路,益阳的赴法勤工俭学学生大都在勤工俭学中锻炼了自己,增长了才干。其中张昆弟、欧阳泽、唐铎等人,后来成为了坚强的共产主义战士;皮作琼、付章旸等人成为了科学技术专家。